コナツ
🍕🍟养老。
不定期卖菜,且个人口味古怪。
 

《【翠千】豌豆荚》

尝试了成人感的相处方式。摸鱼,没内容。

活动肝完、论文写完再接着更新m((_ _))m

———

「……要说起来的话,我的朋…我的前辈,上周送了颗豌豆荚给我说是庆贺单曲发售,还执意叫我种在阳台菜园的花盆里。」

「阳台菜园?高峯君原来有这种爱好呀。」

「……啊…也谈不上是爱好。不……哎伤脑筋,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是豌豆荚呀,豌豆荚。」

「豌豆荚?」

「没错,豌豆荚……怎么想也不会有人把豌豆荚当作礼物吧。」

「是礼物?」

「是这样……说是礼物,还郑重其事的样子。说不准其实只是随便从超市挑拣来的。」

「那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前辈呢。」

「……的确是个奇怪的家伙。」

「哈哈哈,叫前辈为‘奇怪的家伙’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那个人,就算听到我这样称呼他恐怕也只会笑呵呵的吧。」

 

之前为CM特别录制的插曲要作为单曲限定发售,算是高峯出道以来首次与唱歌相关的工作。今日作为嘉宾参与夜间人气广播的直播也是为了宣传。这周行程表上的最后一个工作,结束总结会议、同经纪人告别,离开大厦时,邻近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了。

初春的夜晚仍存凉意,不远处的几株樱花树上,几朵略显孤零零的花蕾正含苞待放。他搓了搓发凉的双手,左右顾盼,终于在便利店旁的电线杆后看到了停在那里的一辆黑色车子。同居人在他进入录音棚前就发信息说要来接自己。现在看这车窗上还挂着的雨痕,怕是在下着阵雨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阵雨,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吧。

 

高峯弯腰敲了敲车窗,等了几秒,才看那玻璃缓缓移下来,接着是守沢那张略显疲惫却满是欢喜的脸。他刚才可能在靠着车座小憩,后脑的头发被压乱了几分,和今早急匆匆赶出家门的样子差不太多,想来已经20岁后半的人却还毛毛躁躁的。

“辛苦啦!”对方这么说着,替自己打开车门。他刚刚醒来,嗓音还沙哑着,话语在车子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转了几圈才消失似的。

四下无人,夜幕漆黑。高峯因此也少了些顾忌,弯着腰伸手替他把头发捋顺了,又顺着捏了捏他的耳垂,才终于坐进车子。

自己作为嘉宾出场的节目已经结束,车里的广播却仍旧锁定在原先的频道上。10点37分,电台流淌出的音乐也随着渐浓的夜色变得沉寂下来——爵士,老爵士,是他们父母那辈人年轻时会喜欢的曲子,他猜是Chet Baker。

他的恋人穿着自己的那件米灰色毛衣外套,袖子因此便长了不少。

高峯没指出这个不知糊涂导致还是有意为之的差错,只低头系好安全带,“……麻烦前辈了,那么回家吧。”话毕,他伸手把进入录音棚前摘掉的戒指戴回中指,所有动作连贯流畅,未发出一丝声音。

守沢却还是注意到了。他透过后视镜瞄自己,眼梢随着染上笑意,被霓虹灯映着的眼睛亮晶晶的。

 

“高峯果然不喜欢豌豆荚吗?”车子在安静中行驶了十分钟有余,守沢突然这么开口问道。

 

果然如高峯所料,即便自己在方才的节目中那样出言抱怨,对方却仍旧丝毫不会介意,反倒提起了兴致也说不定——果真是个怪人。“既然知道自己送的礼物很奇怪就干脆不要这么做啊……千秋桑也真是的……”经过一天满满当当的日程,他过于劳累,调整着姿势,企图把高大的身子缩进车子的座椅却徒劳,便只好将双手交叠着搭在肚子上,是每个午后打盹常有的姿势。

“唔姆?不啊,我不知道的。不如说,若不是你刚才在广播里「说说最近让人觉得费解的事情」这个环节里提到的话,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那可是我挑选了好长时间的呢!”

“……所以说为什么是豌豆荚?”

“豌豆荚不好吗?”他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口吻理所应当似的,“那么小的果实种子里却孕育着前所未有的未知的力量啊。”

“……什么?”他皱眉。

“一夜之间就长成直冲云霄的家伙!Speed……”

“好了我知道了。”高峯立刻出言打断对方,如果没猜错的话,没准这个人马上就要说出假面○士Drive里面的台词了。他揉揉头发,几乎是敷衍着接道,“你是想说杰克的豌豆荚?”

“没错!”

“……所以说千秋桑你果然是最近几天童话书读多了吧?”

对方上个月才接受了A台儿童频道的合作企划,为孩子们录制睡前故事。高峯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孩子们是否还会对这些老旧的故感兴趣,唯独可以确信至少妈妈们绝对会成为忠实听众。

就连昨晚,守沢也没有放过一点儿的练习时间,钻进被窝像个树懒熊似的攀在自己身上,非要把夜莺和玫瑰的故事讲上第三遍才罢休。高峯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在浴室里跟自己缠绵完还有力气讲睡前故事。

 

“才不是呢。”

 

过了很久的自我辩解,高峯刚才甚至以为对方不会搭理自己了才对。

“不光是因为童话故事。”守沢把车速放慢了几分,虽在跟自己说话,眼睛却始终直视前方,那副模样像是率领船队在黑暗中向地平线自若徜徉的船长,毫不动摇,高峯甚至以为在他的眼睛里已经看见了他们所追逐的晨曦的光彩。“是因为我知道的,我知道那副躯体里蕴藏着的潜力和希望。而我现在,想让高峯你也看看。”

纵使头脑因为疲惫不甚灵光,高峯也能听出对方话中所指。

去年年末一举拿下最佳新人奖和最佳主演俳优奖,近期人气番组的坐上嘉宾。他的名字已经成为年轻人茶余饭后常会提起来的话题。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身为当事人的自己甚至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其实自己这样顺着藤蔓向上攀爬的目的或许只有一个。

他挤出一丝仿若自嘲意味的笑,转过头去,丝毫没有隐藏贪婪视线的打算,就这样用眼睛描摹着对方的侧脸。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犹豫良久,终于伸手过去掀起了对方的衣角,用仍旧冰凉的指尖划过那片温暖无比的肌肤。

守沢随着抖了一下。“喂、喂……我还在驾驶中。”他虽这么警告自己,心情看上去却不错的样子。

“……好了,现在在等红灯了。”他得寸进尺,几乎将半个手掌都贴在对方侧腰上,手指则像每次在床笫间抚摸他的身体一样,灵巧娴熟,故意拨弄对方理智的弦。

守沢抓着方向盘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眨眼频繁,睫毛像是蝴蝶沾着晨露的翅膀。

 

“千秋桑,但其实杰克与豌豆荚是个讲述贪婪和野心的故事吧。”他这么问道,话语脱口而出,听上去甚至有些遗憾的意味。

 

车子里的广播传出整点报时的提示音。

被质疑的人难以察觉的皱了下眉头,很快,随即舒展开来,像是没有听见自己这番故意挑衅的话似的,坦坦荡荡。“高峯是在小瞧我吗?这我当然是知道的。”他终于看向自己,嘴角牵起来的笑是若干年前身为学生偶像的自己不曾见过、也不曾妄想过的,属于成年人才有的游刃有余。

 

“要说起到贪心的话,恐怕我才是,要说是不知满足才对。”

 

高峯被这双眼睛盯着,不情不愿将手收了回去。“……哈……说出来刚才这番话,千秋桑的形象问题怕是要遇到大危机了。”他故意这样说,来掩饰自己因窥见到对方真实一面而难以平复的悸动,仿佛一席浪卷来,内心难以平复。

“诶?真的?”守沢难得焦急起来,藏在长袖子里的手指胡乱抓着头发,“你、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抓住对方的手放回方向盘上,“好好开车吧,前辈。”他并不讨厌,甚至感到安心,察觉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和任何普通人一样的私心。

守沢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自己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终于又安静下来。“那豌豆荚呢?”

“……也不算讨厌就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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